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好像能沉默到天荒地老。

“但是他答应我的。”过一会儿,一直在发着呆的穗波凉子又不服气似的这么重复。

五条悟一愣,旋即隐约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杰到底答应了她什么,他们之间总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当然,他自己和凉子之间也有很多杰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他们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连体婴,总是有那么多分开的时候,有各自和凉子在一起的双人时间,但即便他不知道,也并不妨碍他接话。

“这世上……很少有从一而终的诺言,即便有人立下契阔,历史上也有不少出尔反尔或者是钻空子纰漏的人。”

他这么安慰她,这时候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话干巴巴的,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盯着穗波凉子的侧脸,明明那只是一句很平常的感叹,但他却感觉自己被一种莫大的悲伤笼罩了,即便这悲伤并不来源于他自己,但此刻,穗波凉子的悲伤是那么平静却汹涌,是不流泪的悲伤,却比她哭的时候更悲伤,让他也被这种悲伤感染了,席卷了,痛苦了。

五条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是吗。”

好一会儿后,她这么反问。

他点点头:“是的。”

“所有人都这样吗?”穗波凉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