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损一通后,她一个个摞好小茶盏,自座椅地下的空当掏出一木盒,将茶盏倒扣进去,随手合拢搁在桌案处:“今晚回家抱走吧,送你了。别人送我的,何处寻来的我也不知道。”
萧妧美滋滋张开双臂环住木盒,满面傻笑:“大方了?这还差不多。但是…回答我的问题!”
“陛下和小云氛围怪怪的,我不称病躲开,难不成在那尴尬看戏?”
舒澜意反手就是一个脑瓜嘣敲上萧妧的大脑门:“我是没及时告诉你,这不是怕你担心,才让人给你传消息,约你溜出来赏花灯的嘛。再说,萧姨就算怨你私自领陛下的差事,那发威教训你不也在晚上?我拐你出来,她就打不到你了。”
“啧啧啧。”萧妧拂开舒澜意的爪子,嫌弃偏头:“明天上元,今日花灯都是半成品,你真是敷衍。”
“噢?”舒澜意存心打趣,挑挑眉笑看她:“明天某人一瘸一拐的,能出来赏灯?”
萧妧顷刻气鼓鼓,叉着腰与人掰扯:“你个自作聪明的大傻子!明天我还得去宁府呢,我娘怎么可能打我?要打也得等我从宁府见人回来吧?”
舒澜意骤然失笑:“也不知道谁傻哦。小辈的生辰宴会多在午间,花灯入夜方明,一晚上萧姨发挥功…嗷!”
萧妧一巴掌拍上舒澜意的头顶:“就你能,能得你!别说了,纯属是故意气我。”
舒澜意佯装怄气,往侧面的座位上躲去,倚靠着马车门低声嘟囔:“我也生气,暴躁成性,动口说不过就动手,算什么本事?赏灯的心思散了,你走吧。”
萧妧滴溜圆的大眼转了两圈,抱臂哑巴许久,不时歪头扫她两眼:“生气了?真生气了?闹着玩的,我手不重呀。”
舒澜意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