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林没直接扑过来,而是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季怀邈。
回来路上心中的平静,此时烟消云散。季怀邈发现自己特别想阮林,见不到他时想,人就在跟前了,想得心疼。
“过来,我抱抱。”季怀邈先说了话,声音发哑。
阮林扑过去,紧紧搂住季怀邈。他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箍着季怀邈的脖子。
一样的,季怀邈揉着阮林的后背,一下下亲他的右耳。
阮林说过,他这单侧耳聋和飞机单发失效差不多。没有人比季怀邈更懂阮林的感受了,模拟机上训练过太多次,而今经历过这一遭,季怀邈更明白,阮林承受的是什么。
浴室里,阮林帮季怀邈擦着背,季怀邈手撑着墙抵着力。过了会儿,背上的摩擦停下了。
阮林趴过来,头压在他肩头,轻轻吻着。季怀邈手向后,拉过阮林的手。
“没事了,宝贝。”水声大,季怀邈加大了音量,好让阮林听得清。
水流混着阮林的眼泪,沿着季怀邈的脊背往下流。季怀邈吸了口气,转过身抱紧阮林。
擦干身体,季怀邈拥着阮林躺在床上。阮林笑了笑,摸着季怀邈的脸。
夜又深又静,他们相互看着,没有说话。
季怀邈按住阮林的手,擦过自己的脸颊,到喉结。再向下,阮林的手被压在季怀邈的心口。
“它在跳,你摸到了吗?”季怀邈轻声问。
阮林点着头微笑,然后凑上去吻住他的心口,贴着那蓬勃的跳动。
再向下,阮林的手滑过季怀邈的肚子。季怀邈闭了气,阮林顿住,抬眼看季怀邈:“还是八块,一块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