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钱德春以武犯禁,运转精气,直接震退那几个差役。
“你在找死!”
宋知理一拍案桌,运转官气,头顶上的‘明镜高悬’匾额墨宝。
顿时大放光明。
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将钱德春镇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钱德春求生欲爆发,艰难地扭过头,看向严双武道:“这位指挥使大人,草民冤枉呐!”
“草民是南湘府的大善人,百姓爱戴……”
“草民表兄也是翰林院的学士,若是草民枉死,草民表兄必将在朝堂之上,为草民请命,大人若不救我,到时候怕也难辞其咎!”
严双武淡漠道:“钱德春,你罪行累累,犯下滔天大罪,就算宋知理不处决你,本使也会亲自动手!”
“至于你说的表兄,应该是秦由泰吧?”
“不妨告诉你,秦由泰在朝堂上,弹劾朝廷大臣,为杀人犯钱青文洗罪开脱,触怒龙颜,已经被贬为庶民!”
“啊!”
钱德春怪叫一声,整个人都蒙了。
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亦暗暗点头。
果然。
这一切如他所料,大衍陛下当得上明君二字。
“钟夫子……”
钱德春将希望放在钟夫子身上,但他才刚开口,钟夫子便吓得打断他的话,厉声道:“住口,本夫子根本不认识你,你义子朱志翔虽然是我的弟子,但其以文乱法,触犯大衍律法,我来知府衙门,正是要将其逐出书院!”
“所以,莫要以为朱志翔是本夫子弟子,就要为你说话!”
“你犯下此等罪行,罪不可恕!”
钟夫子吓坏了!
钱德春最大的靠山秦由泰都倒了,龙卫都指挥使又在这。
院长何为君也在。
他如果为钱德春说话,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脱离跟钱家的所有关系。
朱志翔也别救了,断绝关系为主。
如此方能全身而退!
“你……你……”
钱德春急怒攻心,心灰意冷,一口逆血吐出,随后怨毒地看了眼林亦道:“你……都怪你……”
林亦淡漠道:“自作孽,不可活!”
“来人,斩了!”
宋知理一声令下,被墨宝明镜高悬镇压的钱德春,被差役直接拖到虎头铡刀上。
随后令签一丢。
咔擦!
钱德春人头落地。
衙堂中的钟夫子,长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暗道:“好悬……差点就被拉下水了!”
事到如今。
他哪里还记得对钱德春打下的包票,撇清关系才是正途!
而且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洲书院的学士林亦,居然策反了钱府的七品读书人供奉。
不仅让全身而退,还顺便将一个望族家主给扳倒了!
算起来,全家几乎是被林亦一己之力灭掉的。
“此子不好惹……还好我跟他没什么仇恨!”
钟夫子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