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才吗?”李轩十分直白的问道。
“这……阁下,某已近三十,仍然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或许无才吧……”
“无才,可你还说若乘风云定山河。没有才怎么定山河?”
虽然李轩的话很刺耳,但书生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温和。
“……见笑了,适才闻圣上西去,伤感之间想到自己无所成就,生了些嫉世愤俗的气,口出狂言,让阁下见笑了。”
书生说完擦擦眼睛余留的眼泪,正要离去,却被李轩一把拉住坐下。
李轩说道:“兄台,我闻得你诗中有故事,不如我们俩好好聊聊,来,我请你喝酒。”
书生被李轩扯住走不开,见李轩如此热情,也就只好顺势坐下,喝了李轩的一碗酒后,算是承了李轩的好意,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来。
从书生的话里李轩得知他叫白拓,出生贫苦人家,父母都是佃农,靠给人帮种田地而过活。
他叔叔识些字,资助白拓上了两三年学堂识字,白拓贫苦,当然买不起书籍。
幸好附近寺庙里的存有一些书籍,除了佛经,也有些经史子集,平日里也会帮助僧人整理佛经。
靠着寺庙里的书籍,白拓总算是称得上一位书生,肚内有些墨水,有幸被县令招纳撰写文书,一直到今日。
从与白拓的交谈中李轩感受到他说话条理清楚。
对一些事物有别样且出色的看法,往往一针见血。
李轩同时察觉出白拓胸怀壮志,不过因为出身贫苦,加上读的书太少,没有人悉心教导,以至于看起来愚笨。
就像是他写的诗一样,没人教他作诗,他在生活中零星的看到些古诗,很感兴趣,便仿照着些,当然也就不甚懂的写诗的技巧与格式。
李轩很庆幸自己听见了白拓的诗,很庆幸自己对白拓感兴趣,很庆幸自己拦住了白拓。
白拓与李轩两人相谈甚欢,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时间他们两个亲近了不少。
李轩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白拓:“白大哥,若有机会入进京城,记得拿着这个玉佩到酥雨街来找我。”
白拓接过玉佩道:“若有幸到京定去寻找贤弟。”
“哈哈,白大哥,来,我们再喝一个。”
早已经上楼等不到李轩来的范姜下楼看见李轩还在与白拓饮酒,顿时有些心情不好,无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