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打断他的话:“你难道不想让源儿做储君?”
明王未加思索,便道:“儿臣从未想过。”
大概是意识到太后的情绪不对,明王顿了顿,又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一来,这不合规矩,二来,既然皇上的身体有损,更是要好好医治,至于储君之事,他还年轻,暂且不必这么着急,您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呢?”
太后沉着脸道:“哀家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明王沉默片刻,忽然问了一句:“这件事,真的是皇上自己和您提的吗?”
太后愣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日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明王眉眼间蒙着的黑绢上,投下一层浅淡的轻影,他用不大、却很清晰的声音道:“皇上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提出要立源儿为储君?是不是您做了什么?”
听了这话,太后的眼睛微睁,神色愠怒不已,道:“你是在怀疑哀家?他一个皇帝,若是他不答应,哀家还能强按着他不成?”
明王抿唇,道:“皇上虽然看似老成持重,却最是心软,极好说话,您从前那般待他,他都没有一丝怨言,一如既往地孝顺您,母后,这些年您实在是太偏颇了,未免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