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阴一贯的作风,定然是请京官吃上一顿宴席,再赠与厚厚的“薄礼”,哭诉自己身为濮州百姓的父母官却看着百姓饿肚子,实在是无脸面对朝廷。
司少仓来通报,“张文阳来了。”
谢熠秋早已喝了半壶茶,等了许久了。张文阳头脑精明,定是来盯着他的,顺便探探口风。
谢熠秋见人进来,道:“听闻张府今日家中来客了。张公子不去会客,来陪我作甚?”
“我本就是一闲散人,人家要见也是见我父亲,而非我。”张文阳坐下来,盯了他片刻,竟在他脸上看不见任何情绪。
“也好,张公子若是闲着,不妨陪我下一局棋。”
张文阳笑了一声,挥一挥手叫人去取棋盘。
.
天色晴朗,城中的许多粮食铺子长久的无人出入,而今日却时时有人带着重金进去,出来时候兜里也不见一粒米,倒像是去送钱的。
吹动的招幌挂在粮铺门前,十分惹眼,就连百姓也忍不住停下里问了一句:“今日店家可有米卖?”
店家道:“有贵人要租借我这铺子卖米,谁知道呢。”
张府。
谢熠秋搁置一枚棋子,道:“张公子近日忙的很,可是又在替父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