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摸了摸短须,若有所思,“昭睿是从祖上便戍守南海靖云港的,到了他这一辈,先帝赐了他观察使一职,没想到他的儿子也这么上进,年纪轻轻便做了副将。”

李南淮笑,“昭楚些是卫扬手下的副将,颇得信赖,此次军械入京便是他负责押运。卫扬看中了他聪明,我也觉得他聪明极了。”

王宏道:“殿下把镇抚司得令牌丢给他了,他应该能看懂。”

“他自然是能看懂,怕是再过一会儿就能传出杨贞被刺客暗杀的消息了。咱们就只管静等着,北镇抚司来一个东海扬尘,改头换面。”

“裴钱把北镇抚司握得再好,也难保里面都是他的人。”

李南淮轻笑一声:“兵权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到了一个人的手里,北镇抚司、锦衣卫、禁军,我要一个一个慢慢地收入囊中。待到手握权柄,我自会把这北明掀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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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乾勤殿,官员齐聚朝堂,靖云军副将昭楚些趋步上殿。

“末将与杨总旗奉命在城外休整,却没想到遭到袭击,杨总旗身中一箭,失血过多而亡。末将护佑不力,请陛下责罚!”

谢熠秋道:“你昨夜跟朕说,刺客人数不多,只是不知到底有多少。”

“末将大体看了一眼,有五六十人。”

这昭楚些的名字,李南淮已经告知了顾濯,是卫扬的副将,自然也是李南淮的好友。顾濯自以为自己是最能胡说八道的,如今一听昭楚些说的话,两个人被活活说成了五六十人,不自觉好笑,竟是个比自己还能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