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同样看得清,肖何是真的别无所求。
荒谬也好,发疯也罢,他把自己的感情赤/裸/裸摆在阳光下,任凭接下来是狂风骤雨还是电闪雷鸣。
如果他不甘心,如果他有所企图,那么华棂依然能竖起尖锐的刺扎向对方。可是,他偏偏像蚌壳一样袒露出柔软的腹部。
华棂生平第一次,束手无策。
腕表时针嘀嗒,指向八点三十分的时候,肖何说:“去吧,要起飞了。”
飞机要启航,燕子也要奔赴远方。
华棂捡起地上的卡走向肖何,然后塞进他兜里。
“算不算得清,怎么算,我自有我的公式。至于你……”华棂冷酷道,“先去看看脑子吧。”
“那你接下来几年怎么生活?”肖何怔住,下意识想拉住她的手,把卡还给她。
华棂侧身躲开,睨着他:“下次发疯前能不能打听清楚,谁说我要去留学了?”
肖何:“?!”
华棂不再废话,掉头就走。
肖何只觉得自己脑子被雨淋坏了,太阳穴胀痛,根本转不动,本能地追上前,“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没去?那你出国干什么?”
华棂冷漠开口:“交流活动当然是交流。”
肖何怔住,恍然大悟。
他妈的纪郢洲也不打听清楚!敢情华棂只答应交流,没有答应保送!
心情像是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又大起。
肖何只觉胸口的郁气一扫而空,唇角都翘起来了,“我说呢,你至于这么怕我吗?在林家遇到我一次,家都不要就跑出国三四年!”
华棂连白眼都不想翻,“离我远点,我厌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