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离沈一隅远些,扭头回看沈一隅仍是满面嫌弃的表情,大力跺脚,控诉道:“一隅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初吻,初吻对一个男孩子很重要的,它是要留给我喜欢并喜欢我的人,可是你不喜欢我,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要破坏它,初吻不美好很可怜的……呜呜…”
偏安安很委屈,比网上某只被主人摔坏了饭碗的狗狗还要憋屈。
他很生气,随即怼过去:“一隅哥哥说我不甜,那一定是一隅哥哥口腔有问题!听医生说长期呆在阴暗环境里,不见日光也不好好吃饭的人,他们的舌苔都会发黄发白,吃起东西来自然索然无味。一隅哥哥不就是这样吗,你说我无味,我还说你很苦呢!
你舌头苦,即使我再甜你也尝不出!
所以,一隅哥哥你有问题,切莫畏医忌医,早期治疗,早日痊愈!”
显然,偏安安十分在意自己的糖分,专门用沈一隅擅长的医学角度替自己出恶气。
他坚信自己超甜,是沈一隅没口福。
“哼!”偏安安双手握成小拳头,鼻子皱皱,用气音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沈一隅感知到怀中已没有了人,但双臂仍保持着撑墙的姿势。
他不听话的小狗逃了!
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
“回来!”沈一隅眉头紧皱,垂在眼睑处的睫毛都挂着寒风凌厉。
偏安安才不听他的,嘟嘴巴:“不回!”
蓦然,沈一隅愤怒地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那里深邃如渊,那里漆黑似墨,那里带着空洞,但却更让人沦陷。
偏安安又惊又喜,惊的是一隅哥哥睁开了眼睛,喜的也是他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