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愚昧者总不知道自己愚昧,他们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笃定认为事情的真相便是自己所猜测的。
但……
她不愿意为自己的父兄不在乎。
他们含冤蒙垢,她怎么能不为他们做些什么。
“是,我在乎。”宋矜如此说道。
谢敛道:“不会太久。”
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矜不觉看向谢敛。
然而谢敛却不再说话。
马车摇摇晃晃,一直到谢家门前。下车后,随从们连忙将东西搬进去,宋矜跟在后面,才察觉家中竟没有久住的痕迹。
也是,前不久谢敛才被扣押。
兴许是被放回来没多久。
“这些日子,便不要出门了。”谢敛交代一句,匆匆去了书房。
书房内王伯早已垂手而立,瞧见谢敛前来,连忙说道:“河东传来密信,说是……说是,陛下中了流矢。”
谢敛并不意外。
他早就提醒了赵简,可赵简却赶着上套。
“研墨。”
谢敛提起笔,迅速写了一封书信。
晾干手里的书信,他将信纸封入信封,略顿了顿,还是将它交给了王伯,“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岭南交给曹寿。”
王伯接过信封,欲言又止。
谢敛看他一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