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远离京都,待在姨母身边,便自然而然避开了京都的风波。但与此同时,她也和谢敛彻底不会见面。
宋矜知道,但她又回来了。
“你不要多想。”宋矜侧过身去,想要转身进去,“我放心不下母亲和阿弟。”
谢敛没有松手。
他紧紧扣着宋矜的手腕。
宋矜不得已顿住脚步,仰面看向谢敛。两人之间隔得很近,近得仿佛没有和离的时候。
但宋矜知道,覆水难收。
她是宋家的女儿。
父兄的案子横亘在两人之间,对谁都不好。
宋矜狠下心,道:“我与先生已经不是夫妻,深夜不便相见,还请先生早些回去,免得旁人猜忌。”
“谁会猜忌?”谢敛凝目看向她,眉蹙起,“你的表兄?”
宋矜道:“谢先生!”
谢敛立在灯影下,只是瞧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他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问:“我记得你说,和离之后想要去京郊静养。”
“是。”宋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既然要静养,便不要和旁人议……”他忽然低垂了浓长的眼睫,藏住了漆黑眸子,耳尾仿佛渗出赧红,“便不要和旁人议亲。”
宋矜全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她下意识抬眸朝他看去。
青年面色苍白,眉眼漆黑,清正的骨相在明灭灯影下格外清晰。短短一月,他似乎憔悴了不少。
宋矜心下一软,温声道:“为什么?”
她明知道谢敛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