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看他一眼,牵着宋矜往里走,说道:“阿弟在外头等了你许久,说他做什么?”
宋闵听到一句阿弟,一激灵。
他没有胆子对谢敛撂脸色,只能眼巴巴跟在宋矜身后,气得龇牙咧嘴。
赵夫人一个人在里头做针线。
她全然是没料到谢敛也来了,先是一愣,才起身迎两人进来,“含之回来了?”
谢敛让人将礼品搬进来放好,自己坐下来,方才道:“早就准备了些礼,准备上门来拜访岳母。”
“哪里需要备礼?”赵夫人客气地笑了笑,“总归是自己家,下回便不要这样客气,提前说一声便是了。”
毕竟,谢敛来得是有些突然了。
如今的宋家,不提前准备,几乎是没法待客。
“闵郎,去泡壶茶来。”赵夫人交代了宋闵,又有些不太放心,“沅娘去看着他,别笨手笨脚把自己烫了。”
宋矜怀疑母亲有话跟谢敛说,便起身出去了。
剩下屋内两人对坐。
赵夫人略微沉默,措辞该如何开口。谢敛已然微微抬眼,嗓音温和,“有件事,也要趁机与岳母大人说。”
“有事?”赵夫人心内一咯噔,眼下能有什么事,便问,“是沅娘阿爹的事情罢?”
谢敛却摇了摇头。
他身姿清疏,仪态冷肃,微微抿唇道:“是我与沅娘的婚事。”
赵夫人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宋矜曾和她说过两人在流放路上的事,两人相互扶持,她是信得过谢敛品性的。
既然他是个君子,那更该遵守承诺。
和沅娘和离,就此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