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宋矜才稍稍冷静下来。
谢敛说得不错,父兄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两人不适合太早划清界限。
何况,谢敛如今连连升迁,家中的应酬杂事确实太多。若是没有一个女主人,他短时间内,确实找不到人代劳。
“若是傅娘子,也可以代你操持中馈。”宋矜隐约还是觉得不对,但她心乱如麻,“父兄的案子也不是非要我如今的身份……”
终于,她安静下来。
隔着灼热的炭火,宋矜看向对面的谢敛。
大概是连日操劳,他眼底透出青色的影子,面上没什么血色。此时坐在她对面,狭长眼尾都透出疲倦的淡红印子。
这些日子,朝中变动频频。
即便是他早就拒绝了傅也平,照旧一路高升。换言之,谢敛根本不需要联姻,他本身就可以在朝中立足。
既然如此,他也不是非要一个帮他掌中馈的夫人。
也可以请人代为传话,调查她父兄的案子。
“谢先生。”宋矜蓦地抬起眼帘,朝着他看过去,轻声问,“此时不提,那何时可以提?”
谢敛眉间微蹙,却迟迟不做声。
宋矜又问:“还有,若是我有了别的打算呢?”
谢敛终于抬眼。
“你有什么打算?”他将袖子挽起来,垂着眼看她,眼底透着几分审视,“沅娘,你在试探什么?”
宋矜呼吸一窒,她强行道:“我没有试探什么。”
谢敛却道:“既然没有别的打算,便不要再试探了。”
这话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