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永怡微微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谢家的人如释重负。
远处的章向文却反应过来,父亲和谢恪根本不熟,怎么可能张口便讨要对方的书稿?
章向文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父亲开口要书稿。他牵着谢敛,自己都要冲出去了,终于见章向文蹙眉道:“听说,子守的书稿在你们手里?”
谢家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才说:“是,是……”
章永怡看向他们,迟迟没说话。
“秦首辅与子守是故交,必然不忍心朋友的书稿佚散。”章永怡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又不得已放缓了语气,“不如交给我,我带给秦首辅。”
谢家的人脸冷下来。
虽然没有当面翻脸,却拒绝道:“这是我们谢家的事。”
章永怡微微蹙眉,语气越发温和,像是没听出别人的警告般说,“我来这一趟,本是代替秦首辅看一眼子守的身后事,再者便是带走子守的心血。”
或许是忌惮秦既白,谢家人对视一眼。
然而,态度还是没有软化。
章永怡瞧着几人面色,一向严肃古板的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子守和秦首辅交情甚笃,必然不会辜负他,诸位放心便是。”
沉默过后,谢家的人终于问道:
“我们拿什么信你?”
章永怡脸上不太自然的微笑消失,又恢复了惯常的严肃。他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抬起眼睛,说道:“我可以许诺,京都的风波,牵连不到你们谢氏族人身上。”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