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可能罔顾谢敛欺师灭祖的行为。
“她已经知道了。”谢敛道。
这话叫傅也平一愣,已经知道了?他朝着窗外看去,看向墙角被绑成粽子的傅澄江,眸子沉下来。
既然都知道了,竟然还这么沉得住气。
这两人之间,竟然互相信任到了这种地步。
谢敛:“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
言外之意,便是容不下他来置喙插手。
傅也平被气得沉默下来。
“你如今刚刚回京,根基不稳,有的是人要攻讦你。”傅也平忍住怒意,眯眼瞧着谢敛,“你既然无意与傅家联姻,日后也莫要后悔。”
谢敛淡声:“自然不会后悔。”
回答得这样快,倒真是半点不含糊。
傅也平忍不住有些愠怒。
眼前的青年仍从容吃茶,倒是一派镇静,竟是半分不曾动容。也是,谢敛若不是个心性坚忍的人,当日也不会被流放到岭南,更无法重回京都。
宋家的女儿又是雪中送炭的人,谢敛若是那么轻易地与她和离,反倒和朝堂里那些墙头草没什么区别。
傅也平的怒意不觉散了。
他重新打量谢敛,反倒多了几分看重。
越是如此,他反而越是要拉拢谢敛。谢敛今日能对宋敬衍的女儿如此情深义重,来日对傅家,必然也会如此。
心里虽是如此想。
傅也平面上仍旧淡淡道:“也罢,你也去吃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