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县没法,只能说:“好。”
毕竟他如今和谢敛,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让人准备好牛车。
宋矜转身便从后门出去了。
宣化县十多年都没人管,账本上全是糊涂乱账。也正是因此,若是想要在账本上做手脚,简直易如反掌。
偏偏前一步账本被人拿走了,后脚何镂便来了。
若说与何镂无关,宋矜是不信的。
学堂里,读书声阵阵。
宋矜在门口,敲了敲门,引得屋内众人都朝她看过来。
一双双童稚的眼睛都带着好奇,毫不遮掩地打量她。宋矜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稍微后退了一步,才唤了声:“先生。”
底下骤然热闹起来。
谢敛眸光往下,众人忙不迭安静下来。
宋矜瞧着他搁下书卷,朝着她走来,竟有些别扭。因为先前的事情,两人已经好久没正儿八经碰过面,更没有好好说过话。
然而谢敛惯来平静,倒瞧不出来是否不自在。
只是太久没碰面,倒有些说不出的陌生。
“谢先生,这位也是你的学生吗?”有人问。
谢敛脚步微顿,没回答。
不知是谁探出脑袋,说道:“这是谢先生的夫人吧?”
便有人拖长了调子“哦”了声。
谢敛转头朝说话的两人看了眼,放下手里的戒尺。戒尺轻微响动,底下的学生不觉间安静下来,大气儿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