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虽然睡得很晚,但却睡得很安稳。宋矜思来想去,归因为不是第一次睡谢敛怀里,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缘故。
吃饭时,蔡嬷嬷唠叨道:“娘子,您好歹也劝谢先生合一合眼……虽说您不舒服,也犯不着让他干熬着,这天不亮就去上值,别让人以为谢先生是什么轻浮人。”
宋矜听得一头雾水。
她放下粥碗,问道:“什么轻浮人?”
“他眼底一片乌青。”蔡嬷嬷压低了嗓音道。
宋矜脸轰地一下子红了,她虽然对婚姻之事有些懵懂,可以大概猜到了点什么。虽然忍不住心虚,却还是反驳道:“是他自己睡不着,关我什么事?”
蔡嬷嬷更惊了,说道:“他不是守着你没合眼?”
可别告诉她,昨夜故意开的玩笑话,谢敛还真当真了……这可真是……可真是……
“……”宋矜不吭声。
蔡嬷嬷眸光逐渐诡异,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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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没几个人将新政当回事。
岭南地处偏僻,贫困落后。即便是节度使曹寿一手遮天,朝廷都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俨然不信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岭南当地的世家、豪族、百姓也是这么想的。
谢敛名义上是曹寿的幕僚,
实则可以调遣曹寿的人,查看岭南各地相关记录,在最短的时间内初步制定了推行方案。
次月曹夫人寿宴。
宴请了岭南各地名望、官宦、商贾,与曹寿手底下的人一起到府,成了多年来曹氏家族最为繁华郑重的一次宴会。
其中也包括,京都派遣过来的提刑按察使何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