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心中几度考量,还是忍不住生出点焦灼来。
一时间,屋内岑寂。
见他不做声,宋矜心中还是不安。
她捂住咳嗽的唇,忍住生理性的泪水,挣扎着问道:“无妨?那我是不是真的……”做了太失礼的事。
话未说完,谢敛便朝她看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似乎有些近乎心疼的愠怒,但即刻归于沉默。片晌,她才听见对方低低道:“沅娘,我是你的夫君。”
她心口被闷叩一声,发麻。
宋矜越发心虚了,两人的婚约是心照不宣的权宜之计,算不得真。但这话她无法戳破,只好也沉默,抿唇不再说了。
或许是见她不做声。
谢敛又说:“只要你想,做什么都无妨。”
宋矜陡然生出种,自己是个登徒子的错觉,有气无力地乜了谢敛一眼。
她才不想轻薄他。
但喉间一直痒,她再也无力和他掰扯。
因为持续发烧的缘故,她的意识也不太清晰,稀里糊涂竟有打起盹来。欢迎加入企,鹅八八伞令七弃呜伞流正理本文只是恍惚间,想起昨夜窗外晃动的人影,她还是下意识攥紧了谢敛的衣袖。
青年坐在她身侧,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窗外水波潋滟,偶尔有白鹭掠过水面,两岸青山迤逦而过,传来子规声声。
她模糊看见,谢敛又翻开了书卷。
墨香混杂着苏合香,从他身边散开来,宋矜听着书页脆响有些犯困。她想睡,可头疼胸口疼嗓子也疼,一时间难受得无声啜泣起来。
谢敛便又放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