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
不知为何,王伯和田二一行人,却始终都没有回来。
宋矜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
刚刚的饭菜虽未中招,却是差一点就吃下了。何况,对方早有准备,恐怕接下来还会继续下手,只好提心吊胆地防备着四周。
屋外寒风阵阵,野草起伏。
谢敛挽起袖子,借了厨房,与她说道:“不必多想,水来土掩便是。”
他太过于淡定,以至于宋矜都要怀疑,谢敛是否是故意装出来宽慰自己的。
但很快,青年便起身去重新打了水。因为镣铐的约束,他行动十分不便,但却全然应付得过来,不过片刻便将乱糟糟的灶台整理得七七八八。
宋矜呆了呆,盯着谢敛看。
青年弯腰取碗,投出颀长的一道影子,鹤骨松姿如是。只是本该拿笔的手骨节分明,此时拿着菜刀,却依旧清正从容,不见半分违和。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几样菜便被他准备好了。
暖黄灯光下,宋矜几乎要产生错觉。
“这里脏,到那边坐。”谢敛抬头。
宋矜偷看被抓包,她略微撇开目光,摇摇了头,有些雀跃地说道:“我帮你。”
谢敛低笑了声。
宋矜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解,但有点不好意思。按她对谢敛的了解,此人十分不苟言笑,平日就算是对别人笑,多半是讥讽地冷笑。
她抿了抿唇,干脆弯腰坐在灶台前,准备帮谢敛生火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