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时，苏晨主动给沈既白鞠了一躬后，拿着手里的文件退了出去。

走的时候，还没忘记为屋子里的两人带上了办公室门。

沈既白之前好多次要向霍衍舟坦白的时候都被突然出现的事情给打断。

以至于到了这会，他竟不知该如何提起了。

屋子里很安静，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忽然，手腕被人抓住。

他抬起头，却正对上霍衍舟小心翼翼闪烁着的试探眸光。

沈既白缓长地出了口气，终究还是选择垂下眸子错开了他的视线：

“想问什么就问吧，凡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霍衍舟薄唇翕动，用一种很轻的语气问着：“你要走？”

沈既白心尖一颤。

他抬头看他。

看着他眸中殷切却夹杂着落寞的目光，到了嘴边的‘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沈既白深吸了一口气，把他的手从手腕上拿下去的同时，轻叹着开了口：

“我是个骗子。”他说：

“我不仅骗了你，我还破坏了你原本应有的联姻。”

“网上说的没错，当初是我不择手段地出手干预了任慕黎的二次分化，让他分化失败，造成了信息素缺失。也是我趁机威胁任天奇，截取了任慕黎和你的联姻机会，跟任天奇签了那纸替嫁协议。”

当初霍家有意对外联姻的消息一放出，任天奇便有了諵諷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