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摸个耳朵。

谢时昀依旧是慵懒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两腿翘着二郎腿,文件放在膝盖上面,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时有时无地拨弄他的耳朵尖。

这他没有意见。

但是……他现在下巴抵着抱枕,整个人缩在沙发的一角,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伏着身子埋在谢时昀的腿边。

特别像是一只被豢养的宠物。

谢时昀坏心眼儿地挠了一下他耳朵的腹侧面,痒得江弈不自觉地摇了两下脑袋。

“这是敏感点吗?”

谢时昀俯下身,声音从江弈上方撒下来。

江弈闷得整张脸都是热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敏感点什么的……也太那个了…

谢时昀又挠了一下。

“别…!”江弈惊呼一声,可怜巴巴地抬起眼,“这里不可以摸,耳朵会很痒……”

“哦。”谢时昀温和一笑,“好的。”

文件又翻动了几页,江弈忍了又忍,他发现刚刚没有商讨摸多久,以至于谢时昀可以无限期地摸下去,只要他不把耳朵收回来。

“明天要回家吗?”谢时昀问。

“唔…”江弈在思考。

“别回了。”谢时昀直接替他做了决定,“你住我这里吧,生活用品和设备都齐全的,不然你总离家出走,我还得开车去桥洞底下找你,嗯?”

“……”江弈有点后悔上次在他面前卖惨了,“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

谢时昀直接把文件合起来,他收回在江弈毛发上拨弄了许久的手,上面都沾染了属于江弈的桂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