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夏归晔索性坐了回去,“我视你为友,自然不会将你当做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他的话让靳明安神色缓和下来,靳明安松开了手,嘴上却忍不住道:“归晔怕是无论对着谁说话都那么好听。”
夏大少有一副伶俐的口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整个上海滩数得上号的人都知道夏大少口中的言语不能尽信,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是寥寥无几。
靳明安自然不是其中之一,他一面怀疑夏归晔是在哄着自己,一面却又心甘情愿地被安抚。
“明安与旁人是不同的。”夏归晔伸手抚上靳明安右肩,指尖在带穗肩章的流苏中穿过,“话语能作假,年年送往你靳军的军饷总作不得假。”
“归晔......”
肩上的触感像是能够透过军服直传到体内一般,但再看身边的男人,他早已收回了手,面容正经得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做一样。
靳明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夏大少玩弄于鼓掌之中,犹如被蛛网牢牢束缚住的猎物,逃脱无能,却又甘之如饴。
但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能得夏归晔半分青睐,于靳明安而言本身就是一种荣幸。
在对面的沙发没有人坐的情况下,两个男人挤在一起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被安抚下来的靳明安异常乖巧,方才的孤拐执拗半点不剩:“不劳烦你动,我到对面去。”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站起身。然而就在这时,夏归晔却猛然感觉到几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