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后, 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军区安排的医院是军医院,环境要比外面简单些,还能更好的隐瞒受害人的身份,避免他们被外界打扰。
受害人长时间遭受实验的折磨,身体上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治疗困难。
最难解决的,还是心理问题。
试图让受害者直面过去是不可能的。
这和直接将人往死路上逼没有区别。
只能尽可能的不去提及实验室相关的人和事。
隐瞒受害者身份,就不会有人跑到他们面前乱说实验室的事。
以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哪怕是关心的询问, 都会勾起实验室的回忆,陷入痛苦的漩涡。
医院将受害者们安排在同一个区域。
时元嘉到的时候,看到不止一个病房外, 有人在无声的痛哭。
他们哭的狼狈极了,脸憋的通红, 却不敢发出声音。
在陪伴过程中, 总有实在忍不住情绪的受害者家人, 到外面宣泄一会儿。
宣泄过后, 胡乱的擦干眼泪, 整理好表情, 重新回到病房。
这也是对家人的一场考验。
他们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才能将遍体鳞伤的亲人从实验室里真正的解救出来。
时元嘉没有进去打扰, 只在门外看了几眼。
和在实验室里见到的情况差不多,了无生机。
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眼中失去生机的人。
从他们的眼神、表情, 乃至于一个动作,都能看出强烈的自毁倾向。
蒯意的病房, 尤茗坐在病床前,大儿子和二女儿在一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