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的表现多少有些渗人,芮娅连连后退几步,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别笑了!也别再这么看我!”

“我真的很好奇,好奇你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说着,汤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你真是单纯、还没什么追求。”

说罢,他伸手将叠在厄里斯魔镜顶端的绒布扯下——偌大的镜子被重新遮盖住。

“这你问我有什么用?”分院问题被汤姆来回重复几次,芮娅气恼道,“你大可以给校长写信让我重新戴一次分院帽,收起你的傲慢好吗!别弄得像你的追求有多么至高无上似的。”

她十分不喜欢汤姆的态度,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自己的价值观在贬低她——能有什么原因呢?不就是在霍格沃兹里长时间压抑他的本来面目,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撕开伪善的假面暴露本性么?

年纪轻轻就想着永生,芮娅恨不得也朝他冷笑两声。

难怪格鲁斯说做魂器实验的科伦巴与陶瑞尔疯了,可不是吗?

汤姆迈开那双长腿,毫不迟疑地逼近了芮娅。

他一步步找回二人间方才拉开的距离,伸出手便要摸芮娅鬓间的散发。

芮娅以为汤姆恼羞成怒,毕竟,他们目前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她下意识缩了缩脑袋、闭上了眼。

“吱——呀”一声尖锐的响:陈旧的木门与锈迹斑斑的铁片咬合旋转,空教室的入口被人从外至内再一次打开。

蓄着短密胡子的中年男人踏入其中,他的动作十分迅速,根本没给汤姆与芮娅反应的机会。

芮娅止住持续倒退的动作,撇向门边;汤姆的长臂伸向芮娅的颈畔,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六目相对,短暂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