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味道就像路易丝暑假时走进了母亲的旧宅那样。闻起来是一个满是灰尘的房子。大黑狗带着罗恩往楼上去了,路易丝急忙快步跟上。她踏上了那道快要崩溃的楼梯,每一步都换回一声吱吱呀呀的声响。
“你放了他啊!臭狗!你究竟要干嘛!”
路易丝冲进了房间里,一眼看到被摔在一边的罗恩,急急忙忙扑过去。
“你怎么样?我听到——”路易丝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恩逐渐失控的神情给吓到了,“你怎么……”
“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还是个蛇佬腔?”
一个低沉的、恐怖的、豪无生气的声音从路易丝背后响起。寒冬仿佛骤然降临在这个黑夜,从女孩的脚底到颅顶,吹过一阵阴冷的风。
路易丝机械地回过头,顿时也目瞪口呆。
那哪里还有什么大黑狗?
房间里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
“你……你……”
她说不出话了。
好像那寒风足以结霜,刺穿她的喉咙,再细数落下刺向她的心脏。
西里斯·布莱克?
克鲁克山悠哉悠哉地小跑进了房间,亲昵地贴向那个恐怖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感到满足时会发出的呜呜声。
鲜血滴在落满灰尘的地面,伤口的疼痛早就可以忍耐或者是早已麻木。但路易丝看着这仿佛从地狱中走来的一主一仆,一阵反胃感和罪恶感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我之前……自作主张地……帮了……谁?
陈旧的房子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是为此刻谱写的一支最高昂且荒谬的咏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