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朝着书门而去,路上,许多弟子望着陈睿和耿玉山陪同下的李念,都会窃窃私语。
如今,小师叔的名号早在四门传开了,像许文竹称呼李念那样,稀里糊涂多了个小师叔,凭空诞生,令无数弟子充满好奇又觉得很神秘。
清圣宫历代只有四门,李念这位小师叔,掌管的究竟是哪一门?
迎着弟子们好奇又敬畏的目光,每当如此,李念内心都会感慨,从当代这一辈算,他在清圣宫的地位,属于一代弟子,与狂琴、妄棋四人同辈。
陈睿、许文竹是二代弟子,其下,有三代和四代弟子。
李念坐在清圣宫的外门,他能做师叔祖了,高处不胜寒啊。
而清圣宫这么安排,似乎又合情合理。
他客学于此,与四门圣君同辈,自当是师叔祖级。
一路穿过书门,在数排学舍的深处,有一片风雅别致的竹林。
嚣书圣君,住在这片竹林之中。
其内,有一座简单的竹院,面积不大,种植着许多花草。
此时院中,正有一名中年人,手提着水壶给花草小心浇灌,他洒出的水液,竟在空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气味。
这中年,便是许文竹的父亲,穿着朴素的衣衫,长相谈不上俊美,平凡的五官带着一种亲切,修为也不高,至今未能入帝境。
无论是从身份,相貌,修为,他实乃无法与清圣宫的嚣书女圣君并论。
可偏偏,上界一朵极为耀眼的鲜花,插在了这个中年的头顶。
李念的心里很好奇,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
“来啦。”中年抬起头,瞧见许文竹把李念带进院中,脸上绽放和煦的微笑。
“许道兄。”李念颔首示好。
看着一个毛头小子与自己的父亲称兄道弟,许文竹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空手翻出一个小酒盅,昂头闷了口酒水。
“丫头,你少喝点,这酒量,你比我的琼禾还能饮。”许父嗔了句,看似训斥,眼神却透露着溺爱。
李念的目光看向许父脚下的一株植物,这植物,半腰高,如一棵矮芭蕉,叶厚大,名叫琼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