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黑线掉下来都能染黑后山那片湖了,难怪师父耳提面命再三要求她一定要好好地盯着师叔,尤其是注意听好他上台后说的每一句话。
她小心靠近,低声提醒: “您刚才说到——”
长榆皱眉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
何燕: “?”
知道您还问?
长榆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问你你说了什么。”
何燕: “……”
拳头硬了。
难怪师父总说多和他相处一天都要减寿十几年。
长榆又将视线落在尤悠所处的那个角落,她好像就少了那么一根筋似的,和那个什么师兄两个人拉了个隔音罩,头挨得那么近几乎都要靠在一起了,说话就算了,说着说着又窃窃地笑起来。
他垂下眼眸。
……真是碍眼。
他不再看她,又继续论道。
道法简单说完,长榆问道: “……。可有什么疑问?”
他也只是循例随口一问,因为以往听懂的人自然就懂了,听不懂的人再听多少遍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