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是一件可悲可喜的事儿,取决于你梦到了啥。白卿宸猝然张开眼,眼中有万千红尘在翻滚,只是红尘纷乱,繁华喧杂,只余一场手足无措的茫然。

“怎么了?”温暖的手掌按在了汗湿额头上。

白卿宸控制着呼吸,让自己缓过来,半晌,扯动嘴角笑道:“做了个梦。”

“噩梦?”喻冬轻轻地问。

白卿宸扯着喻冬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隐藏住所有难堪:“嗯。”

他其实很郁闷,春天的梦是美好的,但如果梦到的对象如果是男人那就是杯具了,况且自己梦到的是两个男人,更要命的是自己还是下面的那个!

如果说梦到沈观砚还可以说是因为上次温泉事件的影响,为毛以前梦里一直在下边儿的喻冬这次也翻身压上了!呜呜呜,做个噩梦而已嘛,要不要这么狠啊!

白卿宸觉得自己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女人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果然欲求不满容易心理变态,无论如何得把自己从这诡异的状态中扯回来。

喻冬看着白卿宸那扭曲的表情,心下忐忑:“白卿宸?”

白卿宸那爪子一把搭上了喻冬的肩,面上带着看破红尘的无耻神韵:“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呐……一转眼,我就从刚来时的心比天高变成了如今这般生冷不忌。江湖如刀,刀刀催人老啊。”

喻冬咽了口唾沫,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已经将他的心理活动泄露了个明明白白——哥们儿你抽大发了吧。

白卿宸揽着喻冬的肩,郑重其事:“我觉得吧,为了我的身心健康,我很有必要去一个地方,自救于水火。”

“什么地方?”喻冬有不良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