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叹了口气:“其实姜言的真实身份不是卖唱女吧?”

沈观砚倒是没想到他能看出来:“怎么说?”

白卿宸摩挲着纸笺:“她不会是寻常女子,最起码她有武功。虽然她已经努力让自己显得普通了,但只要留心了还是能注意到的,有哪个普通女子会直接拿着茶杯注水呢,滚烫的茶杯握在她手里什么反应都没有,除了她身负武艺很难有别的解释。”

沈观砚看着白卿宸,这个家伙真的很敏锐:“没错,她的确是有武功的。”

白卿宸笑了,笑得很勉强:“她想装,我就当我不知道,她想闹,我就通通忍下来。但为什么即使这样她也要离开?一个两个,说离开就离开,连理由也不给。留在我身边不行么,偶尔依靠一下我不行么?我就那么不可靠么!”

沈观砚看着白卿宸,沉默。

他没想到白卿宸的反应会这么大,有些明白昨日姜言偷偷来和自己告别时,为什么会是那样的表情了。

但她也不得不走,毕竟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不可能一直踩着白卿宸的真心看戏。

白卿宸望着天,不知在想着谁,低声喃喃:“雪载溪兮,花未盛!待我佳人兮,何谓吉!柳舞絮兮,花未盛!待我佳人兮,无谓时!发结丝兮,花终盛!拥我佳人兮,生死随……”

白卿宸的拳头握紧:“生死随……呵呵,你tm倒是随啊。不是说过会回来的么!”

沈观砚伸出手,握住了白卿宸的拳头。

白卿宸自嘲地笑笑:“其实这个时候走也好,免得被我牵连。都不在我身边就都安全了吧。”

沈观砚小心地掰开白卿宸攥紧的拳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看开些。”

白卿宸闷闷的声音传来:“至少我在宴席上要吃得爽!这还没开宴,菜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