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卿宸成为了唯一的例外,萧慕禹动心了,调戏了,惩罚了……按欢场的规矩来讲,是无足轻重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潜规则里的事。

可惜,白卿宸从一开始,就不是小倌。

同样的事,对一种人而言是福分,是情调,但对另一种人而言,却无疑是屈辱,是折磨。

“你先出去罢。”

魏迪什么都没说,干净利落的离开,一如他每一次的行动。

萧慕禹细细地查看着屋子里留下的包裹,白卿宸带走了金银,却没有带走银票和玉带钩,那个即使昏迷了也抱着玉带钩。

萧慕禹轻轻摩挲这玉带钩,嘴里有些苦涩。

他知道白卿宸有点小聪明,但现在他有些痛恨白卿宸的聪明,银票和玉带钩都是很容易暴露行踪的东西,白卿宸不带是为了防止被人找到。

最终,他在枕边找到了一张纸笺,他捻起展开……

空欲将曦留,风萧花瘦非暖秋。斗兽何愿困刑囚,休休,千金难换一低头。

感君盛情酬,青山依旧水长流。从来风水转流年,悠悠,终有一日登琼楼。

萧慕禹念了几遍,寒潭似的眼眸几度波澜,终归于涟漪不兴的深沉。

“字还是那么丑……”他将纸笺细细收在怀中。起身,开门,唤道:“魏迪,吩咐下去,我要江云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上报于我……还有……勿伤了他。”

“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