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霖眉心一跳,抬起眼皮看他。

花简疑惑:“厉橙白?”

厉橙白见他忘了自己却根本生不起气来。

因为小眼镜太好看了!

他眼中带笑,语气十分轻松:“你摘了黑框眼镜我差点认不出你,你要是早把脸露出来,我小时候根本不舍得揍你。”

花简脑子里猛地蹦出一点尘封的记忆来。

厉橙白,厉家的儿子,和谢知宴一起长大的混不吝。

欺负‘小花简’的主力军。

拽头发,拿弹弓打脸,摁在地上被骑大马,将‘小花简’推进泳池,这都是常事。

谢知宴因为厉橙白欺负‘只有自己能欺负的弟弟',没少跟他打架。

【原来是这个狗东西,他爹不是故意不让他回国?噢,想起来了,这狗东西还不知道他爹早就扶持私生子进集团公司了。】

厉橙白眨了眨眼,他怎么出现幻觉了?

花简的嘴紧的像蚌壳似的,可是他却听到了花简的说话声。

“厉少!”舒彦慌张地跟上来,那些保镖看着很凶,他轻声说:“我们先上楼去看老夫人吧?”

花简一听了然道:【原来都到这时候了,厉老夫人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很快又被私生子故意惹怒,气急攻心去世,他姐又没及时赶回来,这位厉大少好日子到头了。】

这么想着他扭头看向薄霖:“不重要的人,我们也走吧。”

厉橙白没发疯拦住花简,舒彦不由松口气,“厉少?你没事吧?”

厉橙白盯着花简的背影上了一辆车,他冷声问:“刚才花简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舒彦忙说:“花简现在和以前是不一样了,他身边围了很多男人,我看他是故意说您不重要的。”

厉橙白磨磨牙根,知道舒彦根本没听到刚才花简的心声。

他冷声问:“我奶奶到底生的什么病?”

舒彦道:“医生说只是老人家常见的血压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