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曜:“鬼缪在唐国公府。”
他谈起正事又极为正经,正经到让她差点忘记从她回京到现在,他在她面前发过几次疯,但正经归正经,他看她时,同以往还是不同的,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亲密和炽热。
他再道:“唐国公嫡长孙女陈氏知情。”
唐国公嫡长孙女便是陈见萱,长孙明不明白到底是怎查出鬼缪藏身于唐国公府,陈见萱又怎会知情,鬼缪那日跳崖,又没被抓到。
“你怎么肯定是唐国公府,还同陈姑娘有关。”
“离山崖底通行的官道,不便藏匿,飞羽入崖,同鬼缪不过前后脚,却并未在崖底发现鬼缪,那日赶巧,京中诸多大族往京郊万福寺礼佛。”
飞羽是那日入崖的影卫,便是知道鬼缪潜入其间一辆马车,但世家豪族的马车,飞羽一个影卫自没有说查便查的。
“飞羽记下当时官道可见的九辆马车族徽,陈炎细查出这九辆马车分属何族,这几日东宫便着重盯着这九辆马车的车主,其中一辆便是唐国公府陈氏的马车。”
“那又是如何确定是唐国公府?”长孙明想起陈见萱,不希望是唐国公府,陈见萱那样温柔的女子哪里应付得了鬼缪。
长孙曜继续道:“陈氏近几日用药除却先前所用药,增了六味阴寒带毒性的药。
“东宫已翻阅前折,知陈氏一年前病重开始用的药,一年以来,用药没有变过分毫,增阴寒毒性用药过于突然,其必有因。”
听到他说陈见萱用药之事,长孙明面色变了,又听他说翻阅前折,说陈见萱一年前开始用的药到现在没有变过,最近才增了药,前折?他一直注意着陈见萱?
长孙曜猜到她在想什么,解释:“京中四族王公侯爵与重臣,每府平日动向,东宫都一清二楚。”
“每族嫡系与掌权者何时结交了何人,行了何事,都记录在册,每族平日吃穿用度与大额钱财支出入库,东宫也知。”
长孙明愕然明白过来,重臣华族与何族走动深交,可知此族亲向谁,每族平日吃穿用度的增减可探此族族内是否有变动,大额钱财的支出入库,可查用于何处,或受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