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又敲了敲门去听里头的动静,只听到了阵阵水声,她应当是在沐浴。
“这就是你想换的让你高兴的人?”赵忱临几乎在用气音说话,他的眼神幽诡难辨,尽管外表看起来平静如水,可嵇令颐就是知道他已经在发作的边缘了。
不对,他早开始疯了。
赵忱临一手牢牢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五指插|入她的长发中,不容抗拒地推挤着她靠向自己。
“像方才一样。”他摸了摸她的脖子,在咽喉那儿意有所指地按了按,随后在她面前竖起手指,上面还留有清晰的牙印和流着血的伤口。
叶汀舟听不到回答,只当是嵇令颐因为他逃脱后迟迟不去搭救她的缘故,隔着一层门在外情真意切地道歉。
嵇令颐一句都听不进去。
她气得发昏,像方才一样?好啊,那她就让他再见见血!
赵忱临比她更快,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颌,捏着她松开牙关,微弱的齿感带来细碎的痛,反倒成为最佳的前奏,他哼笑了一声:“你怎么像虫虫一样喜欢咬人?”
他对门外的吵闹充耳不闻,半垂着眼帘瞧她时那微微拖长的眼尾本来总会露出一丝无辜,可在现在反而变成了可恨的装模作样。
他的声音像沙砾摩擦,越来越低沉,喉结反复上下滑动,克制着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颊,喑哑道:“不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