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是怎么没的,王桓就不得而知了。
“那也不至于让殿下去乡下。”
“恰好一位朋友在乡下罢了。”
司马绍不欲展开这个话题,王桓自然也不好多问。毕竟两人只是面子上的君臣关系,还不到畅谈交心的情谊。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没再碰过面,王桓只听云景说这位郡守大人没事儿会到司马绍那里坐坐,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王桓也不在意,至少在她看来,司马绍的脸上早就写明了“野心”两个字。
司马绍在郡守府几乎独自霸占着整个后院,来来往往巡逻的也都是身边亲近的虎贲卫,短短几日时间,他几乎将这暂居的南阳郡守府打造得如铁桶一般。
江禹拿着一封信函从外面急匆匆地赶过来。
“殿下,这是苏峻给您的信。这些日子,属下尝试和他们的人联络过了,苏峻对咱们防备心很重,不愿和您单独见面,但也没有一口回绝。今日属下收到一封他的来信,想来事情还能转圜。”
“急什么,我也没想过他会一口答应我。若真那么爽快,倒叫人不敢相信了。”
司马绍神情没怎么变,伸手接过江禹手上的信函。
现今乱世,北方连年战乱,大批的良民流离失所,在这其中,部分流民抱团取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势力,而流民帅便是这些流民势力的统领者。
“殿下,如今健康的兵马除了虎贲卫数千人完全的忠于皇族以外,其余大部分都分散在各个世家手中,还有各州的兵马,这些势力不容小觑。这些流民帅不过是普通平民出身,并无行伍经验,真的能和世家的军队抗衡吗?”
司马绍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世家相互制衡,他们花了大价钱养得兵马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拿出来。相反,流民不一样,他们本就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反而会破釜沉舟,奋力一搏。”身在囚笼的人哪有别的什么路,除了为自己一搏,难道就甘心去死吗?
司马绍打开信,扫了一眼,放在手边的烛台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