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心里知道,当时,你就是想射死你儿子,如果,你妻子一定要挡,那……也是命。
谁叫你,一定要我来投杜洛周?
虽然,你也知道,这事怪在妻子头上,不是个好理由。
你觉得,要成就点什么,多少得有些冷血。
这似乎,是你妻子教你的,她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
其实,她也年轻,她也不知道,你要是,真成了她想象中的那种人,她自己见了,都会害怕。
六马十一人,狂奔一夜,终于逃出了上谷。
你们又开会,研究下一步的部署。
这次会议,大家啥都不说了,妻子也一直看着两个孩子,等你决定了就是。
你平生第一次感到,孤独。
那就就近,去定州,投鲜于修礼吧。
走到定州的时候,你才知道,鲜于修礼死了,现在这伙人的领头羊,是葛荣,那个让你恶心的葛荣。
来都来了……
你对宇文泰,就说了这些。
只是张弓搭箭,瞄准妻儿的那一段,你没说。
然后,你问宇文泰,打算一直,跟着葛荣干吗?
宇文泰都快把头点下去了。
这时,一个一直在他身边,沉默坐着,你几乎没有注意到他存在的孩子,轻轻捅了宇文泰一肘子,
正在点头的宇文泰,突然变成摇头状态,又对着你无奈地笑笑。
你这才问宇文泰,他身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