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涤尘身后的人闻言下马,走上前来向张念抱拳行礼:“在下柳道可,不知张姑娘可还记得我。”
张念道:“原来是你,你同从前很不一样了。不过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柳道可确实不爱说话,他起身退到一边,沈涤尘对他道:“道可,你把马都牵回去吧,我想和念儿走走。”
“殿下,”张念紧了紧缰绳,“臣女今日身体不适……”
沈涤尘伸出一只手:“阿念,故人相见,就要如此冷漠吗?”
犹豫片刻,张念还是下马把缰绳递到柳道可手中。
柳道可走后,沈涤尘和张念一前一后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沿林子边走。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两人走了许久,一直道看不清脚下的路,终于在一处月光稍明亮些的空地停下。沈涤尘从怀中摸出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平安扣问:“阿念,你还记得曾经救你一命的那块玉佩吗?”
张念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边小腹的位置,那至今任有淡淡的箭痕。
“记得,”她说,“若是盔甲底下没有它,我恐怕性命难保了。”
“给,”沈涤尘把平安扣递给张念,“后来我让人把玉佩打磨成了平安扣。这枚玉是你的福星,你随身带着吧。”
说了一声“谢过。”,张念接过来对着月亮高举起手中的平安扣。月光轻易就透过玉璧,照得一块玉发亮。原本厚实的一块玉佩,被打磨得透光,着实有些可惜。张念轻声叹了口气。
沈涤尘以为张念是对二人的感情惋惜,终于鼓起勇气道:“阿念,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