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复的幺女?”我道,“我没见过真人儿,倒是略有耳闻,外面传说她人品俱佳。”
沈涤尘点点头:“这女子作词有些水平,哪日你得空了将她宣进宫来,也算是替李陟遐掌掌眼。”
我嘴里嚼着柿子,含混不清道:“嗯,好。”
沈涤尘倒也没有坐很久,不多时就因为前朝的事回了御书房。我看着前厅摆的两大筐柿子犯愁。
就是东明殿上下放开了吃,吃三天也吃不完啊?
恰巧这时图南和阮言一从外面进来,我笑道:“快快快,阮公子。快马从璋州送来的新鲜甜脆柿,多拿些去尝尝吧。”说着就一个劲地往他怀里塞柿子,推得他后退两步,连连道:“够了,够了。”
又让鹅黄给宫里各处都送了些,我这才有空坐定问图南:“钟大人怎么说?”
图南道:“钟大人说,朝廷已经给贡、川两州拨了赈灾款。是由户部尚书徐晏礼亲自督办。”
“又是徐晏礼那个老滑头,”我头疼还没好,又添了烦心,“这老滑头自从徐时笙被陛下厌弃,总是变着法儿地讨好陛下,做事毫无原则章法。他因为没能把第二个女儿送进宫的事,与李氏就不大对付。如今对接的是兄长,以徐晏礼的性格,难保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我得告知兄长,让他早做准备。”
说话的功夫阮言一已经将柿子在桌上排得整整齐齐。他道:“那娘娘替李州牧想好应对之策了吗?”
他这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准备笔墨吧,”阮言一对鹅黄说完,转头又对我道,“我正好有些拙见想要呈给李州牧。我说,娘娘执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