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点点头:“说起了,修仪侍奉陛下多年,又有过一个孩子。这些年陛下既不纳妃,也不选秀。最常去的就是临华殿了,可怎么也不见提升她的位份?”
沈涤尘之所以不纳妃选秀,一来心里还是装着张念,再有就是他现在羽翼丰满,也无需再靠与女子联姻来稳固政权了。
我将手伸进被子感受里面的温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好暖和呀!咱们啊,过好自己的日子,君心难测,少琢磨陛下的想法。”
“娘娘说得是。”图南替我放下帷帐,吹了灯。
寒蝉嘶鸣一夜,关了窗也隔不住这凄凄的叫声。
一觉起来,我坐在床上只觉得头昏脑胀,打了个哈欠又倒在床上,隔着帷幔对外面的鹅黄道:“好鹅黄,你差两个人去豆儿和苏迪儿处,今早就不用请安了。我睡得不好,头疼得很。”
鹅黄的声音中带着关切:“想是昨夜蝉鸣声太大,扰了娘娘吧?今天我就找人去把这些秋蝉粘下来。”说着就听到她吩咐侍女的声音:“你们两个,速速去修容修仪处,就说今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必来请安了。现下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你们得快些,若是等修容修仪梳洗好了再去,可就不妥了。”
等两个侍女领命离开,鹅黄走到我床边掀起帷幔一角,问:“娘娘,要去找个医女来看看吗?”
我静静感受了一下,回复道:“现在倒也不是很疼了,先不用传医女,我再睡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沈涤尘正坐在我的床边看书。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直身体,问:“今日是望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