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一摇了摇头:“大体虽然好了,但还得对照着陛下的眼睛细细打磨才行。”
“大概多久?”我又问。
沈涤尘哈哈一笑,将我揽在怀中,道:“皎皎倒是比朕还要心急些。阮先生同朕说了,这之后的打磨都是精细活,且需些时日呢。不过今日见了阮先生这半成之作,倒叫朕信心大增。如此好物,如何能急?”
我点头称是,道:“恭喜陛下。阮先生果然大才。”
“自然,”沈涤尘十分得意,“能得到阮先生这样的人才,是朕的福分。”
阮言一表现得十分谦逊,与平日的他很是不同,一边收拾着桌案上的东西,一边道:“陛下和娘娘谬赞了,我也不过是多看过几本闲书罢了。”
“哎,”沈涤尘摆摆手,“阮先生过谦了。还得劳烦先生多上心些。”
“陛下所托,草民无有不尽心的。”此时阮言一已将桌上的物件收拾完毕,对沈涤尘和我行礼后离开。
沈涤尘没有离开桌前,而是坐下随手取过一本折子翻看起来。我则站在桌前等着回话。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他将喝完的茶杯往前一推。照顾他的侍女彷月见了,很是有些眼色,转身取来温在炉火上的壶来添水。
我接过彷月手中的壶,一撇头示意她退下,自己往沈涤尘面前的茶杯中添满水,随即递到他手边。
沈涤尘眼睛没有离开过面前的折子,伸手要去取茶杯。却被刚烧开的茶水烫了一下,迅速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