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份,也都是侯爵人家,求娶的公子倒是上进有才华,但都是丧了妻,求娶均瑶续弦。
看得出来,沈涤尘也怕均瑶所托非人,在为她择婿这件事上也是经过再三思虑,千挑万选的。
我双手扶额,只觉得头“突、突”地疼。现下要均瑶再嫁人,她断然是不会答应。可想要沈涤尘改变主意,没有万全的拒绝理由,也绝非易事。
鹅黄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将其放在桌上。绕到我身后替我按摩头顶:“今日太皇太后差人从宝华寺中送了许多参来,说是要给娘娘补补身子。”
这事情真是一桩接着一桩。鹅黄的手好似柔荑一般,柔软滑嫩,被她这么一按,疲惫登时间去了大半。我干脆向后一靠,只管闭目享受。
“是又催促子嗣之事了吗?”我问。
我与沈涤尘成婚许多年,至今也没有一儿半女。自我回宫以来,太皇太后已经多番催促。只是她不知道,不只是我,沈涤尘和后宫嫔妃都很少行夫妻之事。如此怎么会轻易有孩子?
鹅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道:“太皇太后年岁已经大了,这也是难免。如今娘娘为陛下办事,多有劳神,只需应付着,倒也不必往心里去。”
“你说的是,”我道,“今年元宵,太皇太后还回宫吗?”
“听说寺里要来一位得道的高僧讲经,太皇太后很是期待。估计是不回来了。”
我笑笑:“果真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宝华寺已经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师父了,还要去外面请什么得道高僧。”
“娘娘不可妄言,”鹅黄道,“娘娘的娘家李氏信奉老庄,可本朝皇家对佛教向来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