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接过我递去的钗,将它插在我的发髻上:“万娘娘不肯说。”
就算她不说,我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大抵也就是为了徐时笙而来。我还记得徐时笙那样悲怆且无助的眼神,记得她反反复复无声地对我说的“对不起,不得已。”。豆儿心善,徐时笙或许也是真的不得已。
可鹅黄呢?鹅黄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她难道不无辜吗?张念呢?张念就该被算计吗?
我照着铜镜,举手将图南刚替我插上的钗子取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重新在首饰盒中挑拣。
见我迟迟不接话,也没有动作。图南明白了我的用意,道:“奴婢这便去打发。”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随意抓了一只钗,叫住已经出了门的图南:“就它了,图南,来替我插上。”
图南去而复返,一边替我整理着发髻,一边道:“娘娘真要去见吗?”
“早晚也是要见的。不如就今天吧。”
“嗯……”图南把镜子递给我,“似乎不太搭今日的衣裳。”
我笑笑:“配与不配都无妨,插得稳就行。”
端坐在前厅的豆儿见我来了,起身行礼问安:“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