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李陟遐进来了都不知道。
“阿姊是放心不下义父吗?”李陟遐问。
我被他从万千的思绪中拽出来,听他提及父亲,心中除了难过还有埋怨:“父亲恐怕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我有何放心不下?”
“没有关系,我一样会助阿姊得到自己想要的。”李陟遐的语调与平日说话没有区别,平静而又坚定。我看着他的眉眼,这个少年已经不是当初任人打骂的添福了。如今的他甚至让我感觉有些陌生。
我依然愿意信任他。
孟源是接近正午才回来的。看得出来他收获颇丰,手里拎着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背后的箩筐中还有一筐野菜。
彼时阮言一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见他回来,直起身问道:“可有受伤?”
孟源把手中的猎物举起来给他看:“不曾受伤,今日运气不错,大伙可有口福了。”
见孟源无碍,阮言一复又躺了回去,懒懒道:“你去这么久,我饿得是头脑也发昏,四肢也无力。”
“公子你先歇歇,”孟源哈哈一笑,“我这就去生火做饭。”然后他转向我们,道:“招待不周,三位也先稍等,我做饭很快。若是饿了,桌上的果子可以充饥。”
“无碍,我们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的。”说着我和妆成李陟遐跟在孟源身后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