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沈涤尘为何许多年来对她总放不下。张念这个人,冷静通透。做事有一套自己的准则秩序。总让人想要接近。
“在聊什么?”一个声音问。
我和张念一同回望身后,只见沈涤尘从外而来,距我们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我赶忙起身向他行礼:“臣妾见过殿下。”
张念却不慌不忙地笑道:“在说你的闲话。”
在东宫可没有人敢这样对沈涤尘说话,大家对他要么百依百顺,要么唯唯诺诺,要么阿谀奉承。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这样与他打趣。
沈涤尘不怒反笑:“好好好,你们既愿意说,带上我一个可好?”
“若是带上了你,恐怕就只剩些歌功颂德的空话了。那当真无趣。”张念笑意盈盈,对沈涤尘,她依旧有幼时的情谊在。
沈涤尘把我拉到身后,对张念道:“念儿,你啊你啊,都要把我的太子妃教坏了。”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我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脑子里把各种借口都想了一遍,只求能尽快脱身。
恰逢此时鹅黄来禀告说徐家给徐良娣送的补品已经送到前院,正等着我去一一过目,这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