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好,自己在京中一人之下,也没几个能找自己麻烦;若说好,夜夜薄被冷寝,孤枕难眠,也确实说不上惬意。
“见到了夫人,我就好多了。”他道。
“皇帝笃信丹药长生之术,说句大不敬的,恐怕余日无多,京中我会多加留意,夫人日常也应小心,莫遭了旁人的算计。”
“你担心皇帝会对我下手?”她神色郑重,似为了让他安心一般:“放心吧,我自会留心。”
“还有件喜事,”楚逸轩刻意卖着关子:“关于三哥的。”
晶亮的眸子瞬间来了神采:“我兄长怎么了?”
楚逸轩凑过去低声耳语几句:“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来的时候去看过三哥,铁衣正陪着他在后院练剑呢,三哥若能重返北疆,你肩上的担子,大约能小些。”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更令人开心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正待建功立业尽忠报国之际,却被奸|人以药物毁去了全身筋脉,他心中的苦楚和煎熬恐怕没人能懂,现下好了,曙光划破天际,迷雾终将驱散。
苏念卿一时感性而发,眼泪不要钱似的收止不住。楚逸轩拿拇指轻刮她脸颊,他本意可不是想看她哭啊。
她也知自己失态,取了帕子拭泪:“我只是太高兴了。”
“天冷,哭花了脸要冻伤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