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璃月险些被送去柔然,与柔然二王子和亲一事,陛下并不放在心上。甚至陛下觉得,文津应该办好这件事再去死,也能省下不少军队开支。
证据和奏折都在那里放着,陛下大发雷霆,要文家给个交代。
文家主才失去了儿子,现在听着陛下这意思还想治文家的罪,自然不会忍气吞声。
文家主看过陛下扔下来的奏折,依旧道:“这些不过是沈忘的一面之词,陛下怎能轻信?文津为我大周殚精竭虑,却留下了这样的身后名,真是令人心寒!”
谢晏手中拿着文津与柔然密谋的信件,他把写字的一面对着文家主,“文家主还要否认吗?”文津的印信在纸上清清楚楚。
“我还在想,通敌叛国的是只有文津,还是说,文津是接受了谁的示意才这么做的。”谢晏不紧不慢,看着文家主说道。
其他官员见到确实的证据,也有这种怀疑,只是都不敢像谢晏这样直接质问。
文渺一把抢下谢晏手中的纸张,“我文家世代忠正,你少血口喷人!”
沈顾音道:“谢大人没说是文家,你着急什么?”
陛下看着几大世家出来的朝臣吵闹,竟漠不做声,他觉得这样,很心安。
等人安静下来,陛下道:“文津之事已有定论,但此事不能就这么过去,朕会再着人调查,在此期间,文卿,”陛下看着文家主,“你便在家中修养吧。”
陛下当然想凭着这件事把文家彻底搞垮,但他不会这么做。
一来,文家根基深厚,若是擅动,朝中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动乱。再来,谢家世代勋贵,没了文家,谁去制约谢家。
谢晏眼见陛下定音,心中仍有不服。
他上前拱手进言,“陛下,文津与柔然勾结,不在一朝一夕,年初时萧将军腹背受敌,焉知不是文家趁机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