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里离开,萧泠音耷拉着一张脸,“恒安你不是心里有数吗?”
谢晏满意地把环形玉佩挂在腰间,认真道:“我挑的这个东西没超过沈小哥的月俸。”话语之间还有些无辜。
萧泠音侧目看着那块环佩,玉的成色不算多好,比起之前谢晏给自己的那块,可以说是千倍万倍的差距。谢晏至于吗,还立刻就给戴上了。
她摸了摸自己空了的荷包,以后这个习惯得改改,可不能把所有家当都放在身上了,容易花光。
“恒安,你说我现在就这七文钱,这个月喝西北风吗?”萧泠音手里摞着一小摞铜钱,放进了荷包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但她觉得并不悦耳。
谢晏像是恍然大悟,他解释道:“是我考虑不周,竟忘了沈小哥的衣食住行也要花自己的俸禄。”
谢家子弟不管男女,月月都有自己的例银,吃穿住行也有家族供应,所以谢晏说这个话是应该让人信服的,可萧泠音怎么想怎么觉得谢晏是在骗她。
她看着谢晏,光是抱歉可不够,她可不想真去喝西北风。
紧接着谢晏就说:“既是如此,这个月沈小哥需要什么,只管与我说就好。”
萧泠音点头,这还像句话。
谢晏指了指芙蓉楼,“今日午饭便在那里吃,沈小哥觉得怎么样?”
谢晏看着自己腰间的环佩,唇边又浮出笑意来,这样真是一举多得。
从芙蓉楼出去,萧泠音去了沈府,说是来找沈顾音玩的。
之前谢晏让她教沈顾音武功,借着这个名,她来沈府便可以光明正大了。再加上她如今很受陛下信任,也不像夏天那会儿让人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