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曼……虽然活着的时候多行不义,但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是我坚持要看他最后一眼,送他最后一程的。”越说声音越低:“大师,你别怪妈妈。妈妈劝过我别去的……”

“有人骂你了么?”知栀自然知道自已又犯蠢了,不过只要他不尴尬,尴尬就一定是别人。这点蠢可以无视,继续继续~

安蕾有些恼,但是两手互摁,还是没吱声;看向轮椅上的女儿,眼里尽是心疼。

“嗯……”安琪低着头,点头的时候几乎都能看到头顶的发旋了。眉眼却是一律朝下的,隐在阴影里。

“骂得对么?”知栀的声音没有起伏,没有情绪。硬要说的话,因为少了平常说话时的那点笑意,现在显得有些严肃。

也许是这个问题让安琪觉得非常难堪,但勇敢的小姑娘只用了一会调整自已,还是嗯了一声。

“那就对了!”知栀这话连带着卢克和白舟都惊了,往常也没见知栀对着母女俩有所责难,今天这是怎么了?

哪知知栀话头一转:“希尔曼,你生物学上的父亲。那些苦主甚至我,因为他而骂你两句,你觉得骂的对。但你想一直被骂吗?”

“虽然你是你,他是他。但你们俩是父女关系,不知情的人大都不会这么想。所以今天看到你他们骂你,有他们的理由和想法。你认为他们骂的对,是对他们的体谅。”

“也正因为你是你,他是他。事实上他所做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他所做的任何一件坏事不是为你而做的。所以就你自已而言,只是尽子女的本分去给他收尸,被骂会觉得委屈是应该的。”

听到这,已经快要掉金豆子的安琪终于惊喜的抬头望向他了。

知栀嘴角扬起笑容:“承担了你认为所应当承担的,希望你未来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