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换,最终归于一片平静。
但是这样的平静在最为吓人,谢沧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抬头看着墨时翊看起来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但是他总觉得在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暗潮汹涌。
不过看着他这样他又有些高兴,看到他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他不好过他也不能好过,墨时翊松开手,谢沧滑落在地,而他的另一只手手心中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鲜血淋漓。
墨时翊坐到屋外的台阶上,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岁和的样子。
他们一起的经历过的时间他每一刻都记得格外的清楚,所有的温情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是他的自作多情?
下颌猛地绷紧,像是在隐忍些什么,仰着头望着天上的孤零零的弯月。
那轮弯月弯起的弧度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谢沧缩到一旁的角落里,看着墨时翊这个样子虽然害怕又忍不住去撩拨,“她说的那个工具人不会是你吧,啧啧。”一边说一边摇头,狐脸上尽是欠揍的表情。
墨时翊看着他眼睛危险地眯起,浑身的戾气根本遮掩不住,像是回到了岁和刚见到他时的样子。
谢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接下来的话语被掐灭在咽喉处,狐腿无助地在半空中晃动。
被扼住脖子谢沧才开始后悔,他就不该嘴贱他是不是工具人关他什么事。
墨时翊静静地看着那扇房门,只觉得浑身发冷,从心底透上的寒意将他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