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境,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李正玉坐在花园中捧着书,她神情散淡,似乎全然不为眼前美景所动。
但她偏偏要坐在那里,成了他眼中的美景,吸引了他几乎全部的视线。
李正玉抬起头,明明微笑着,但眉眼间仿佛总积蓄着难以消散的冰雪,她温声道:“一本闲书罢了。”
那似乎是一本诗集,李元辰的余光瞥见了几行字句——
你把我留下像留下一个空址,那些灿烂的动作还住在里面……
“我……”
李元辰望着李正玉的面容,他那向来如平湖般的心悸动了一瞬,明明已在楼上打了无数次腹稿,但还是一时词穷,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
“不必拘束。”李正玉抬了抬手,“还有什么事吗?来,坐下说。”
李正玉的态度沉稳又温和,既不符合她的年龄,也全然不像传闻中的她。但她对他的印象似乎很好,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见解有什么独到之处,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笑道:“堂哥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聪慧。”
“元辰,你果然还是同从前一样聪慧。”李正玉从蒙省回来后与李元辰见了一面,她收到了他发给她的那幅画,明白了他那委婉的试探,未做任何隐瞒,就那样坦然承认,“你想的没错,画中的人是我。谢谢你替我寻来的玉佩,谢混能找到我,和那块玉佩也有关系。”
“你这是在扎我的心。”李元辰长叹一声,“但至少我终于可以完全确认,你并非难以爱我,我只是……来得太迟。”
如果他来得早些,谢混为李正玉做的那些事他也能做。
明知这相思毫无益处,可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他终是沉沦在这苦海之中了。
三、沈清石:而今才道当时错·恨到归时方始休